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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不知什么缘故,只要在路上,那种无以形容的安宁感就一直驻守在我的心里,沿途的每个夜里都睡得异常安稳,醒来的时候已过了大家约定的六点半,门外已经窸翠作响,看来男生比我们警醒,已经起床在洗漱了。
我叫醒旁边的益西,也匆匆起床冲入寒冽的清晨空气中快速洗漱完毕,就到楼下的茶厅跟男生们汇合,这时候才发现从家里带的厚袜子留在了拉萨普赤家,益西给了我一双,又在何姐那儿买了两双就凑合着一身厚厚行装预备今天的雪山之行。
多雄拉雪山是墨脱路上第一个险阻,多年来沉眠于墨脱行走途中的人多是在这里遇难的,在我们去的前不久,当地警察还刚刚从雪地刨出两具遇难者的遗体。但大家都信心十足,没有被这座号称死亡之山”的雪山吓倒。
在客栈门口合影后,我们就出发了。我们九个人挤在一辆越野车里历经两个小时左右的颠簸后到了翻越多雄拉雪山的松岭口。到那后才知道我们队伍中有五个人摊钱请了一名当地的珞巴族向导次仁。有他的向导,这次的雪山翻越将减去不少凶险。
刚开始,还并没觉得寒气蚀骨,但越往上走刮起的风雪就越是狂暴,差不多整整五六个小时里我们就在这样猛烈刺骨的雪风雪雨中艰难前行,可叹的是,就在这样高寒至极的山域,杜鹃花漫山遍野,映得雪山有微暖的艳色。
多么奇特,我们一行九人就这样越来越默然地行走在杜鹍花的艳丽与雪山的冷峻间。大家前后左右彼此鼓舞着、一步一步向上攀走着、挪动着逐渐僵硬的步子,而我和C的水壶也在刚刚翻雪山不久的时候滚落掉了,于是,在接下来十几天的行程中我们就靠着一个矿泉水瓶盛水喝。
慢慢地,越到山尖,雪也就越深越厚,行走简直成为一种难以承受的负担,因为厚厚的雪已开始慢慢渗入鞋子、灌入袜子,很快两只脚就被浸泡在冰冻难耐的雪水中,不顾疲倦与雪深,只能不断依靠加速步伐才能稍微减缓那种冰寒十足的砭肌蚀骨的冻痛。再往下走,双脚已然麻木,只要不停下就不会感到那么的僵冻难忍。途中,只遇到一次半只腿被陷入一处雪塌的深穴中,好不容易被大家给拔出来,又片刻不停地继续朝前赶。
每到了一个融雪的垭口,大家才敢停下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大概路经这样两三个歇息的垭口后,我们终于翻越到了山巅。接下来就是既刺激又凶险的滑雪运动了,有的拄着登山杖一点点往下滑;有的相互牵拉着慢慢滑移;有的靠在向导次仁身后股子滑下山去;而我照着C教的方法跟他骑在背包上如骑滑雪板般滑下去。滑雪的一路,益西两次被次仁在几秒钟时间内从滑落悬崖的危险境地里救了下来,她也救了次同样险些滑下山崖的另一个队员。
差不多五六个小时候之后我们终于成功翻越了这座险难重重的雪山到了山脚下的多雄拉江边。聚到一块没雪的角落,大家纷纷脱掉鞋袜,倒去雪水、换掉湿透的袜子,歇息片刻后重新踏上旅程。为了压压身体的寒气,我和益西都喝了男生们携带的红星二锅头,只可惜我那瓶预带的青稞酒被遗落在了早上乘坐的越野车上。
接下来顺江而下的两三个小时的路略微好走些,虽然布满碎石断岩,稍微不慎就会绊倒滑摔,但比起在冰天雪地、刺心寒冻的雪风雪雨中行走这已经是无比的轻松了。
沿江而行的一路风景迷人、处处是云绕雾缭的叠翠重绿、高山流水,艳花幽草一如仙境桃源般拨人心弦。流连这动人风光中,我和C远远落了伍。
几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后,走过最后一片碧色葱葱的旷然水境和几匹饮着溪水啃着青草的瘦马后,终于抵达了墨脱路上的第一站—一拉格,大家都已经围坐在火堆边说说笑笑中烘烤着各自湿漉漉的衣袜鞋裤,那个水气渺渺中的温暖情景令人终生难忘。
见到我们走进来,大家纷纷让出位置。熊熊篝火很快就把我从筋疲力尽和浑身湿透的僵冷冰冻中解救出来,在这堆篝火边结识了原本在我们之后上雪山的另一支走墨脱的四人小队伍。队中的两名男子都是经验丰富、体力过人的徒步者,他们的背包应该都不下于25公斤,包里应有尽有,有一哥们儿连渔具都带着,真是令人深深惊叹折服。另外两名女子,一个是重庆老乡小默,瘦弱纤细,第一次参与徒步旅行,徒的却是最为艰险的墨脱,但一路都不服软,跟着那两个铁打的男生依然走得风风火火。而另一个女子,却是我墨脱路上遇见的最令人心酸的徒步者左右,听说她常年一人四处漂泊,去过很多地方,经常孤身搭帐篷住在河边山下。而陪伴她一路流浪的是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不知道她究竟怀揣着怎样的故事心怀、怎样的回忆思急、怎样的苦楚悲恸,这样一个人漂流在无休止的的旅途上?每次跟她谈着话,都莫名地想轻轻抱住她。她年纪比我小,却总是爱一声声喊我“妹子就在此时,一想到还在没有尽头的路上的她心就隐隐作痛,我什么也没有问过,就似乎已经在跟她的短暂接触中懂得了她全部凄苦、飄零、孤单、哀凉的生命。对她同时深深生起的莫名情感与悲悯也是我和益西的共同之处。那不是单纯的同情与怜悯,而是一种惺惺相惜、感同身受的路上人的解读与缅怀.....
波密的一个晚上,得知她在我和益西留住的旅舍附近的江边搭帐篷,我们俩便沿着一段江水四下寻找着、呼喊着,在彼此寻找的迫切神态和含着泪意的呼喊声气中都感受到、听出了我们对这个黯然漂游的女子难以言说的爱意和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