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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忆

栏目: 在路上 作者: 汪蕾 浏览量:

又读了一遍三毛的《你是锦瑟,我为流年》,很喜欢里面的一段话——世间聚散离合,本就寻常,有些永远,实属意外。你看,多少旧物还在,只是换了新人。倘若遗忘,就将前缘擦去,一笔勾销。倘若记得,只当回忆,漫不经心地想起。每一次读到这段话,就会情不自禁忆往昔。我深知,这些回忆不是漫不经心地想起,而是刻意地去记得。恰好,今天又想起了些许往事,但又担心这些记忆片段会随着时间变得模糊,于是想起用文字将之记下。

片段一——初到拉萨

一年前的自己匆匆辞掉工作,背上行囊,踏上了离家上千公里的日光之城——拉萨。坐在飞机上,俯瞰窗外的一切,觉得自己就像腾云驾雾一般,心脏跟着飞机上上下下,心情无比激动,只差没能大声叫出来,“拉萨,我来了!”

第一次来拉萨,我觉得我是幸运的,很多人都会出现的高原反应,在我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想这得归功于我喜欢运动增强了身体的抵抗力。我喜欢运动,尤其喜欢徒步旅行。正是这样,以致后来有了一段记忆深刻的神经之旅。

对于向往已久的布达拉宫,如今站在它的脚下,凝视它,觉得它很庄严,且更加的神秘。街上藏民们或手拿转经筒,嘴里念着“六字真言”,或磕长头,用身体丈量生命的长度,顿时觉得,在这里,每一步都是修行,在这里,每一个瞬间都将成为永恒。看着广场上来来去去的游客,他们拿着手机、ipad、数码相机,比着现在认为最土的剪刀手,都在记下这美好的一瞬间,我也不例外,掏出手机,把认为最美的风景留下。

片段二——樟木之行

樟木口岸,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去到那个地方,得知有机会和朋友一起前往时很是高兴。跟随朋友们的工作队伍,我一路上又惊又喜,车窗外的风景更是让我一惊一乍。雪山、草原、牦牛、玛尼堆等等一切让我仿佛置身于一幅风景画中。

远远的路过珠穆朗玛峰,凝望它,想起上学那会儿为了记住它的高度,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爬爬再爬(当时珠穆朗玛峰的官方海拔8848米),读起来很顺口,也确实管用,至今记得很清楚。

一天的车程终于见到樟木口岸的庐山真面目,海拔落差之大,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亲眼见到,你无法想象,山顶上是冰天雪地,山下面却是绿色葱葱。盘山公路更是让坐在车里的我提心吊胆,担心随时会掉下去。这座处于中尼交界的小城镇,坐落在半山腰间。在那里,我看见了皮肤黝黑的尼泊尔人。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我心底窃喜,此时我在他们眼中也算是外国人了吧。

至今,我仍然觉得在樟木的那段时光是最快乐的。清晨站在山顶眺望对面的风景,凝听由对面尼泊尔农家中传过来的婉转音乐,午后坐在深谷咖啡屋品尝不同口味的咖啡,夜幕降临时倚着橡树庄园的阳台护栏体味浓浓的夏尔巴文化,这些画面仍记忆犹新。遗憾的是,地震后的他们不知可好。

片段三——神经之旅                                  

在拉萨,爬两到三层楼梯就会气喘吁吁,如果说徒步行走上百里,可能会被人说是神经病。确实,我和一同事就发了一次神经——我们相约一起徒步去扎叶巴寺拜佛(往返路程一百多里)。

出发的前一天,我们把路上的干粮准备好,吃的、喝的应有尽有,万事具备,只待出发。第二天天未亮,我想大多数人应该还在和周公约会,我们便开始上路了。一路上嘻嘻哈哈,一路上互相调侃。看到好的风景,就会驻足臭美几下(当然,只限于我)。路上行人偶尔也会瞅一下我们,似乎以为我们是两个背包客。而我们也乐在其中,继续前行。

待拜完佛、转完山,我们开始沿路返回,风景依旧人依旧。有趣的是,一路上同事给我取了个绰号叫“能吃女汉子”(准备的干粮四分之三是被我吃掉的)。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出于礼尚往来,我也管那同事叫“二货”。

其实,不管是初到拉萨,还是之后的樟木之行以至再后来的徒步挑战都让我明白一点:对于心中想去做的事,我们都应该勇敢的去实践,因为不去实践,不去尝试,你就永远不能体会到其中的那份快乐。还有,人生难得“疯”几回,偶尔发一次神经也将会成为生命中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Alternate Text 雪域天使-总第十六期【2016年01-03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