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2020华为手机杯围棋甲级联赛在成都武侯进行第11轮的比拼,西藏阜康队对阵上海清一队。十轮战罢,西藏阜康队以2:2主将胜江西金
西藏创办大型综合性医院:西藏阜康医院、专业的妇产儿童医院、独立的健康体检中心、专业的心脑血管医院、自治区人类辅助生殖中心、药品批发。
在百度怎样烧买回来的一只茄子时,你发来信息说,“明天去拍婚照有点紧张”,问我哪套婚纱好看?照片中蹲在地上拿着手机拍照的你,虔诚地看着你的未婚妻仿佛在欣赏一蹲艺术品。五月的雨丝悄悄爬进窗户,溅在我的左脸颊,我望着对面山上风雨中的铁塔,回复给你,“第一张吧”。
如果以天数计,你小我776天。在我出生时爹妈将各自的地域各取一个字用“川北”命名,奈何是个丫头担当不起这宏大的意义,还好两年后你的出生没有浪费掉这个好名字。以至于在若干年后我初二你六年级,校长用普通话从喇叭里念出年级第一名奖学金获得者“苟川北”时,学生们一片哄堂大笑,我在心里还忿忿不平,这么好的名字有什么好笑的!是的,我的“妹妹”叫苟川北,苟川北就是我的弟弟。
因为你,我们一家三口去到计划生育不那么严的湖北外婆家,爸爸说你罚了一千块,在1990年还不那么开放的年代,一千块是一个成年劳动力一年的收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笃信女娃娃更好养活,奶奶让我叫你“妹妹”。而值一千块的你集全家宠爱于一身,每次在田野相遇都要搜我的衣兜儿,然后把我的好东西都拿走了。我和小伙伴们在田野里撒欢,刚刚会走路的你在后面紧追我不放,我气得一边跺脚一边大声喊,“妹妹你快点,妹妹你快点嘛!”那年妈妈给我买了件红领子绿色儿的衣服,你看见了非要要,撒泼打滚的不肯罢休,在我长大不能穿后你还丝毫不嫌弃的穿上了那件红领绿色儿的衣服。
终于在你四岁时的夏天,午后狂风大作,昏天黑地,眼看雷阵雨就要来了,爷爷婆婆在二叔家房顶抢收晾晒的稻谷,我们也趁势捣蛋。我攥着簸箕你这个跟屁虫来抢我索性让给你,我又去拿扫把你又来抢,我气得不让你了,你却站在平房边缘使劲儿攥着不松手,我也卯足了劲儿,后来我还是让你又去找其他东西玩儿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然发现妹妹不见了!楼下传来了你的哭喊声,“婆婆,婆婆啊!”大人们才反应过来你掉楼下了,爷爷拿毛巾捂着你出血的额头抱着你去找医生。在妈妈以为你会摔成小傻子时你又做回了跟屁虫,只不过在眉间留下了一道疤。
我上了高中课业负担渐重,而你迷恋上了周杰伦,零花钱都用来买了他的磁带,每天嚎着你老黄牛般的嗓子,双截棍神马的你信手拈来,连对面楼的老太太都忍受不了你的歌声了,每当我准备离开客厅时你都躺在自己的床上说,不要走啊,不然你的演唱会就没听众了。我们就这样打打闹闹的长大了,一次打架一人挨了老妈两巴掌,我挨打时还跟她犟嘴,而你乖乖默不作声,挨完打后你跟我说:“姐姐,我们离家出走吧”!我在心里嫌弃你幼稚。(如果可以,我是多么希望你永远是那时阳光灿烂的模样)
你也终于嫌弃起我来了,你抱怨你学文科的姐姐不懂鸡蛋壳的化学成分,对我嗤之以鼻,又和我说起马克思的伟大,星云大师的经书云云。你去到遥远的东北念建筑系,再南下重庆谋职,又辗转回到家乡这个小城市子承父业,肩挑重担。我们的交流渐少。你再也不愿意我在公共场合叫你妹妹了,你追逐你喜欢的姑娘失败后痛不欲生,你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大学暑假,一次你午睡醒来找我看到我正和男朋友一起说笑,你一句话也没有说扭过头去,而我相信,你那时的感受和我现在如出一辙。
所以,亲爱的弟弟,我又有什么缘由置喙你的生活,难道我能仅凭自己单薄的婚恋经历判断你的闪婚正确与否?或者我能肯定初涉爱情的你一定当局者迷?
你也一定明白我不过是在留恋旧时光,就像我大学离家时跟你告别你一脸不耐烦而结婚走时你一言不发送我离开,因为我们都明白,这一次走了是真的不会回头了。我们不过是割舍不下过去。
而我们都已成为了独立的个体,也终将打破原生家庭以一个个独立家庭的面貌重新相见,为人父为人母,理解尊重却再难赤诚相见。爱与不爱都不能共负一轭了。用喜欢的一句歌词祝福你们吧:愿这年华青涩逝去却别有洞天。
第一次烧的茄子异常失败。已经许久没有搭理过你了,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抬手,回了你的信息:“莫紧张”。
愿再相见有喜悦。
——2016年5月27日零点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