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2020华为手机杯围棋甲级联赛在成都武侯进行第11轮的比拼,西藏阜康队对阵上海清一队。十轮战罢,西藏阜康队以2:2主将胜江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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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娘江消失在汤拿洞前,在猴爬岩洞后流经一片崇山峻岭环抱的平坝,又从桃源洞逝去,这个坝子就叫坝美村,一个好亲热的壮家山寨,位于云南省广南县八达乡和阿科乡之间,与广西西林县相邻,一个现实中的世外桃源。
我从驮娘江下游的出水洞村逆江而上,走不远,豁然开朗,一架大水车自在地转悠,一座小桥跨过小河,逆着河两岸的是水车、凤尾竹、吊脚楼、桃林、稻田,群山间的坝美村便一览无余。夜无眠,徜徉在空寂的河边,夜幕中的帐蓬像过了水似的,月儿圆圆挂在群山环抱的苍穹,当年曾流连过陶老先生的光华,如今亦洒落在我身上。各种卑微小东西的聒噪声弥漫在无风的夜中,在清雾皓月的夜空里,坝美才露出其世外桃源的禅境。
初夏,哗啦啦的流水,又给了干枯的小河无尽生机,藜蒿已长到齐膝盖,蔷薇花正白里透红地开着,陶醉在这时有近无的花香,草丛“砰”的一只鹧鸪惊飞。荷田还没长茂密,稀稀拉拉几只荷尖尖直剌剌的指向天空,田埂边野草莓红得发亮,鲜嫩流汁,撷下一颗,入口即化,没有种植草莓夸张的甜味,只是酸得非常的地道。
秋天那又是一派风光了,金风乍起,凉意陡然而至,实际还是炎夏的尾声,山家屋檐下窗户上还糊着褪了色的冷布,但早熟的金黄的留种玉米,已经剥去外衣,一簇簇地挂在檐前了。另外一根苍老的南瓜藤由屋檐倒挂下来,还开着两朵娇黄茸毛的秋花,而一个红绿斑斓的大南瓜,横卧在屋檐上的瓦楞间,已经等待着主人摘下来入馔了。
秋色渐渐深了,屋顶上的南瓜藤早已拉秧了,褪色的冷布凉窗,已经不知在哪天糊上了窗纸,下面玻璃映着阳光,吊在屋檐下的一簇簇留种老玉米,已经晒干了,更黄了。又加了一大串红辣椒,点点鲜红,在冬日暖阳中,似乎热辣辣的。还有在窗边柱子上,拉着一辫子结的大蒜头,再过两天,把打来的野猫儿也连皮挂檐下,预备春节下酒,这就更增添了山家的色彩……
出门闻草香,开窗青山秀。路边一朵瘦弱的小花,穿越瓦砾倔强地盛开着。从车上下来,走在四通八达的旷野,晨曦微明,进山村道,双足触摸着拙朴的土地,俨然已是另外的世界。远望满山草色,乱石垒叠,野花漫野。在一片未雕琢的朴实风景里,地心暖春托起人心,天际云开雾散阳光再现。生命荣枯,旧物去新生至,惬意舒爽,通体清明。不知在哪个角落,一只鸡慵懒轻啼,被扯开一道豁口。然后,千百只鸡鼓动舌簧,从各个角落里迸出卖力地啼鸣。不同声部在昼夜交替的边缘融汇后,又扩散向四方,汹涌和声最终带着白昼降生。然后,光影君临天地,万物纷醒,水雾慢慢褪去。
农人辛劳躬耕的山脉,山果、锥栗、竹笋、野花、藤萝……山村静寂,错杂掩映的荆棘,弯弯的小径,路边的蒿草、露水、繁霜,散发着馥郁的魅惑的尘香,使我心生旖旎、身陷其中。
立春了,时光的河床上,流来新一轮苏醒的碧波。水墨乡村画中一派春耕景象。农夫在用牛耕田、插秧、挑担,却毫无农村常见的农业机械,全是人力畜力手工作业,好像回到了经典的生态农耕时代,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