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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年前的一个暮春时节,无论是电视报纸,还是网络都笼罩在中国西南大旱的阴霾之中。
当时,我在上海一家公司工作,租住在同一院落的是一户安徽人,李姓老两口和他们刚上小学的孙子鹏鹏。鹏鹏平日里不爱写作业,却喜欢拿着粉笔头到处乱画,墙壁上、窗台上、过道里满是他稚嫩断续的涂鸦。受一家公益团体的委托,我需要撰写一份救灾募捐的文案,便在网上查阅西南旱情的相关资料。鹏鹏站在一旁,被我打开的一张张图片吸引住了,“正叔叔,这条鱼怎么在土坷垃①里面啊?”
“小河枯竭了,鱼儿就跟着遭殃唠。”
“正叔叔,这三个小朋友端的什么汤呀?黑乎乎的,好难看啊。”
“这不是汤,是混着泥巴的井水。”
“那多脏啊,老师说喝脏水会生病的,他们怎么不知道讲卫生呀?”
“他们……其实他们也不想,只是……只是没有办法……”,真不知该给他从哪说起,我索性翻出网页,把西南旱情一一给他介绍起来。
打那以后,鹏鹏对用水就在意了起来。奶奶洗碗筷,他主动端来淘米水;奶奶洗衣服,他把洗衣粉藏起来不让用,说太费水;爷爷担水去浇菜,他拦住不让,说明天指不定有大雨呢。这天早上,他盯着洗漱的我一动不动。
“怎么了,鹏鹏?”
“正叔叔,你以后用洗脸水刷牙好吗?”他怯怯地问。
正叔叔,西南下雨了吗?每天他都会问,下了或者没下都会跟他的表情息息相关。我说,新闻上讲旱情得到根本缓解至少要到五月份呢,他听罢,小大人似地背起手,皱了皱眉头,露出很为难的样子。
这天,由于公司加班,直到半夜我才回到住所。刚进院子,我就让一个盛满水的脸盆儿差点绊倒,皮鞋被水浇得透湿。等我小心翼翼地走近房门摁开灯一看,院落里竟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盛水的器具,每个里面都是满满的水。“干嘛啊这是?”我不禁勃然大怒,边换拖鞋边大喝一声。不一会儿,李叔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很是尴尬:“不好意思啊小刘,鹏鹏这孩子太皮了,就这么摆了一天,晚上也不让收,不然闹着不肯睡,我本来打算等他睡着就撤,不成想我也打起了盹……”
这时,鹏鹏揉着眼睛也出了屋,他见到我很兴奋的样子,急着问:“正叔叔,这样蒸发成吗?”蒸发?我猛地想了起来,昨天鹏鹏问我天上为什么会下雨?我当时打了个比方说,你看,这水槽里的水一蒸发就跑到天上变成雨了,如果水槽多一些,水槽里的水多一些,形成的雨滴就会多一些。
我凝视着一庭院的桶瓶盆罐,鼻子发酸眼眶发热,赶紧拦住准备收拾的李叔。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把我的脸盆、牙缸、水杯也装满水摆在地上。明天,我自然会跟鹏鹏解释清楚,但今天,就让我们呵护一颗童心吧,哪怕只有一个夜晚。
淅淅沥沥的小雨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撑起伞准备外出。路过李叔房门时,鹏鹏正托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电视,我走进去想帮他纠正一下坐姿,电视里播放的是《西游记》,刚好演到孙大圣邀请龙王为凤仙郡施雨的地方,我听见鹏鹏在小声嘀咕:“龙王,有雨请往西南下……”
不久之后,由于工作缘故,我离开了上海,再没有跟鹏鹏及他的家人有过联系。然而多年来,每当有听闻旱涝灾害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他。鹏鹏应该已经上中学了吧,不知他是否还记得那段叫我铭记于心的“祈雨”经历?
注:①指土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