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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我有前世,必是开客栈的老板娘。我的店,有许多人来过。一些人吃酒喧闹,兴尽而散,汇入人海,永不再见;一些人凝目良久,默默留下,共度韶华,死生与共。前者的痕迹如沙滩上履印般转瞬即逝,后者的记忆如鼎上铭文般永世不灭。而我看那一切的风都是轻的,云都是淡的,人走后的茶不凉,人来时的炉正暖。
我的店必然声名远扬。我亲手酿制的美酒必然香飘百里。
而我,热情好客,谈笑风生,如风二娘般风风火火。发簪挽起三千青丝,手中执一支旱烟杆,时不时再吧唧两下,不为吞云吐雾,只为用烟杆敲那些对老娘动手动脚的二流子,彼时风情无两。忙时,绾起衣袖,右手算盘拨得吧啦响,左手还不忘招呼进店的客官“里边儿请”。或者是右脚踏在凳子上,左手端着大海碗,里面盛着十八年的上等女儿红,右手还在和胡子拉碴的男人们划着酒拳猜着酒令。爽朗的笑声在整个客栈的上空响起……
客栈生意很好,每天从清晨起就会有大批大批的旅客食客涌入我的店里。或慕于我店的盛名,或涎于我那醇厚馥郁的佳酿,或悦于我那热情爽朗的性情。
他们宴饮买醉,一掷千金;我把盏相陪,语笑盈盈。各自尽兴。
宴罢也。有人醉眼朦胧中拉着我的手说,老板娘你的酒真香,真好,好的让人迷醉沉沦陷落。你的人也像酒一样。
我想我那时一定只是笑笑,推开那人的手,嘴角荡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从袖管里抽出手帕子擦擦被男人摸过的手,再用擦了手的帕子接着擦桌子。
终于有一天宴罢了后那人告诉我他以后不会再来了。他说,老板娘,你的酒真好,你的人也像酒一样。可是,人不能一辈子都醉着。老板娘,我得走了。昔日醉里多少欢笑,都作轻烟吹灰吧。
他走了,果真没有再来过。昔日杯盏相击,隔座送钩皆成往日轻烟随风吹去。我不怪他,他买醉我陪醉,本就只为欢乐,乐尽而散,各走各路,试问谁错?
不能说一个他,这样的人,岁岁年年都有。如同我院中的杏花,开了谢谢了开,年年如此。
而有些人,不点菜也不点酒,在我店中默坐良久后问我,老板娘,你累吗?
我笑笑没回答。开店哪有不累?还有,在世间漂泊辗转本就是一种累。若人人都喊累,这人世岂不成了苦牢炼狱了?
我虽风风火火,却也是世间真女子,可以在人前像个爷们儿一样饮酒干活抢地盘打群架,也可以在夜里坐在自家桃花树下掰着花瓣吟诗作画——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何故无人识货,至今单身一人。
那人又问,留下来陪你好吗?
我同意了。
于是,那人和我一样每日凌晨洒扫,备菜,迎客。
我发给他工钱,他也安然收下。生意好时我穿绫罗他着锦,生意清冷时我咽粗粮他吃糠。我与客人把酒言欢时,他在一边劈着柴火,不时抬起头来看看大笑的我,我转过头对他妩媚地眨眨眼,他会意地笑笑又低下头去接着劈柴火;他去集市时,会用我给他发的工钱给我买回一盒上等的胭脂或是一个小香包,值不了几文银子,我却爱不释手,一高兴把身上值钱的首饰全都给了他,还傻不拉唧地说“奴家就稀饭你送我的东东”。就这般相濡以沫,一眨眼一世也就度过了。
这样想留下来陪我的人,也不止一个,只是并不是每年都有。但一旦来了,就在这儿住下了,扎下了根,不是和我,而是和我店里的云珠,巧儿,或是大丫。尽管有时他们还会惦记着老板娘我,也只是偶尔偷瞄两下,依旧路是路,途是途。就像我院子中的松柏,寒来暑往,青翠如初。
我们的一生中总得经历好多人,有些人是过客,也许与你有着欢乐美好难忘的记忆,但,过客终是过客,该走的迟早是要走的,留也留不住;而有些人是陪伴我们的人,淋过同一场暴雨,躲过同一个屋檐,相依相惜,祸福相倚。我们,是别人的过客,亦是别人的相依。
所以,太多事,太多人,不必在意。
过好今生,便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