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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彭利君邀我去虎头山水库看黑颈鹤,车子阴差阳错开到拉萨换流站附近,走错了也有收获,环顾东、北、西三面,整个平坝尽收眼底,这里农田连片,湿地穿插其中,三三两两的村落使人感到几千年前就有人烟。有村落的地方有寺院,一些没有村落的山腰也有寺院,这正是西藏很多地方共有的特点。
周围都是山,住在这个谷地里,冬天也感到温暖。黑颈鹤和居民,谁先来林周县?我确信,是黑颈鹤先到这里。有古诗“春江水暖鸭先知”佐证,动物对气候的感知比人敏感得多。况且,在可可西里一带过夏的黑颈鹤,随着冬天的到来,展翅向南迁徙,拉萨河边是途经之地。尽管再往南飞更为温暖,但其中一些胆大的或飞倦了的黑颈鹤,看到这里有水有草又避风,干吗舍近求远?于是,它们在这里舒舒服服过冬。年复一年,林周县成为黑颈鹤越冬的港湾。当人,这个高级动物,来到这片丰腴之地的时候,黑颈鹤已在这里生活千万年。
在荒滩上摸索半个多小时,才入正路。早上八点出拉萨时,天气还可以,两个小时过去,云层厚而多起来。这对摄影爱好者小彭来说,可不是理想的天气,况且这次是专门对着黑颈鹤来的。
二十分钟左右,一条大坝出现在右前方,透过斑驳的树,上面虎头山水库几个大字闪进眼帘。水库到了,黑颈鹤会不会出现在面前?
“我们走了弯路,十点前来到这里,应该能看到鹤群。十点已过,它们出去觅食,在水库很难见到踪影,尽管晚上回来宿营。”熟识禽鸟习性的小彭颇有见地又不无担忧地说。
转一个弯,一片蓝蓝的水域呈现出来。水面上没有我们搜寻的目标,近处农田里却是生机盎然。牛儿悠闲地啃着干黄的青稞秸茬,蹦蹦跳跳的乌鸦总想和它说上几句话。牛儿瞥一眼,好像在说,忙着呢,没时间和你拉呱。水边更热闹,成群的斑头雁要么嬉戏,要么进餐;黄鸭有的还没醒来,远远看去像浮在浅水里的一顶顶黄蘑菇,有的凫来凫去还扎个猛儿。
“黑颈鹤?我的黑颈鹤!难道都去觅食了?也不留只看家的。”小彭的感慨于我无碍,他的目标是唯一的,我则是见到生灵就高兴,如能一睹黑颈鹤的芳容更好。
车子放慢速度,环水库而行。
“三只,我看到三只,那是一家三口。”快到另一端的时候,小彭兴奋地低吼起来,“靠边停下。你不要下车。”
他轻轻打开车门,抓起相机,趴在车身上,镜片后面的两只眼眯缝着开始咔嚓起来。
车里的我看得真切。车子一停,两只大的昂起头来,警觉地朝这边望了望,其中一只翅膀张开又收拢。在它们看来,路上的车子都是走着的,这一辆为什么停下来?是不是有什么玄机?不是的,多想了,也许和我们一样,有时候累了停下来歇歇脚。不管它,宝贝,我们接着进餐吧。
一家三口又恢复常态,低头在草滩中搜索着。
好不容易见到三只,小彭一边扭着身子一边低声自语:“黑颈鹤呀黑颈鹤,你转过身子抬起头来看看我。又不是孔雀,干吗总把屁屁朝这边。”黑颈鹤不懂人语,也懒得猜人的心思。有一点可以保证,这里虽然车来人往,却是安全的。
相机能把瞬间变为永恒,眼睛能在瞬间享受美好。眼前的这幅画,既有层次感,又连为一个整体。近处斑头雁、黄鸭等充满活力,还有黑颈鹤一家三口胜似闲庭信步;往上看,一群牛儿散落在沟坎上,还有狗儿在那里晃悠着;目光上扬,卡东村坐落在水库旁边。咫尺之内,村落、水库、黑颈鹤完美地融合于一幅画中。
对小彭来说,虽然只看到三只,也算没白来。天公不作美,偏又光线差。对我而言,不虚此行,饱览一幅镶嵌于天地之间的国画,小彭还把我看作靠谱的男朋友。
在回来的路上,远远的农田里有一群黑颈鹤,我们只能羡慕地望着。
中午了,南方的天空黑起来,居然飘起雪花,送来冬天的问候,树上仅存的几片干叶随风而舞。黑颈鹤心里清清楚楚,和冰天雪地狂风怒吼的可可西里相比,这里已经够舒服了。是的,那个吉祥三宝的黑颈鹤之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